摘 要：兼语这一概念引起了很多争论，作为汉语里一种特殊的现象，兼语句是存在的，本文就这一句型的语义特点和结构特点进行了论述。

　　关键词：兼语 语义 结构

　　兼语这一概念一经提出便引起了很多争论，一些人持否定观点，坚持取消这一说法；而承认这一现象的人又采取了不同的称谓，有后补式、递系式、递谓式、复杂谓语等等。

　　我们认为，作为汉语里一种特殊的现象，兼语句是存在的，只不过对于这一句型的特点和句式范围需要另加讨论，做一些更加严格而具体的规定，以更好地区分兼语式和其他句型。前人对于兼语句式的讨论大多是从结构形式来说的，而我们认为，语义内容决定语法结构，探讨兼语句不仅要考虑结构形式，更要考虑语义因素，不仅从结构形式上去规定，更要从语义内容方面来说明。笔者试结合结构和语义而更看重语义来讨论兼语句的特点。

　　一、兼语句的语义特点

　　一般认为，兼语句是由动宾结构和主谓结构套合而成，形式上表现为V1NV2，其中N既是V1的宾语又是V2的主语，所以称为兼语。这只是简单地从形式上说的，是不是所有形式上表现为V1NV2的都是兼语句呢？我们又根据什么来辨别N是不是同是V1的宾语和V2的主语呢？这就需要考虑语义因素。语义内容方面，兼语式隐含了两个可以独立出来的表述，而这两个表述分别承载着主观意愿和客观结果这两个信息，它们之间又有行动和结果的关系。例如：

　　（1）我们邀请专家作了学术报告。

　　（2）我们要求他表演了一段昆曲。

　　例（1）可以分化为

　　a.我们邀请专家作学术报告。（主观意愿）

　　b.（结果）专家作了学术报告。（客观结果）

　　例（2）也可分化为

　　a.我们要求他表演一段昆曲。（主观意愿）

　　b.（结果）他表演了一段昆曲。（客观结果）

　　上面两个例子都隐含了两个表述，a句是陈述了主观要求，至于结果怎样，客观上说是两可的，而兼语句则要求这种结果的出现，即V2已然性。对于主语具有施事性即主语具有发出“主观意愿”这一行为能力的句子来说，主观意愿和客观结果必须同现。再看下面一个例子：

　　（3）我们要求他表演一段昆曲。

　　跟例（3）相比，例（2）只是在V2后面多了一个表示动作完成的助词“了”，但语义也因这一个“了”发生了变化。例（2）句有主观意愿有客观结果，属兼语句，而例（3）只是陈述了一个要求，并不管结果如何，V1“要求”的意义包容了后面的内容，这里只有一个独立的陈述，V2是从内容上对V1进行补充，是动补谓语句。同样，如果只有客观结果而无主观意愿这一语义内容也不是兼语句，例如：

　　（4）我知道他表演了一段昆曲。

　　主语“我”具备发出“主观要求”这一行为能力，但“知道”的语义特点决定了这个句子并不具有这一语义内容，“知道”后面的整个内容作它的宾语，尽管V2在这里已然代表一个结果，这个句子仍不属兼语句而是主谓作宾句。

　　有人认为，“请他来”“叫他走”也包括两个表述，因而将它归入兼语句。这样划分纯粹是从形式上看的。单说“请他”“叫他”并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表述，意思上是不圆满的，有所欠缺，很自然让人觉得后面应有所补充。而且，“叫他走”和“叫他”这两个结构中“叫”的意义已有了改变，前者是“呼喊”之意而后者则是“使”“让”这一类意思。所以，就更不能把“叫他走”中的“叫他”看作是一个表述。

　　二、兼语句的结构特点

　　语义表达的需要在结构上也凸现出一些特点。以语义为基础，我们便会很容易得出兼语句在结构上的特点。

　　首先，在层次构造上，兼语句包括两个在同一层面上的层次，即V1和V2是相互独立的，没有包容性。如（1）a和b都是可以独立陈述的。而诸如“请他来”这类句子却不是这种层次，V1“请”与V2“来”并不在同一层次上，“请”先跟“他”结合然后才跟“去”结合，“去”是对“请他”这一整个结构的补充。

　　其次，句内成分的结构关系方面，兼语句里隐含的两个表述中，N既是V1的宾语也是V2的主语，只不过这种“兼语”性质不是简单形式层面上的，而是隐含的结构上，是句内成分结构关系方面的体现。

　　（作者单位：黄石职业技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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