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一瓜中短篇小说的人性审视(2)
4、对于孝道的追问
孝顺是古今中国一直都提倡并且引以自豪的,在《老的人,黑的狗》中老人因为老伴去世钱要她藏好自己留下的钱而被自己的两个儿子以及儿媳妇发现而遭到残忍的漠视。就如一句老话所说的那样,父母对于儿女都是百分之百的而儿女对于父母往往都是很少的。这篇小说中,那只狗是从头到尾陪伴着老人,不管老人赶它还是怎么样都始终对老人不离不弃,甚至在老人死前都还是它在陪伴。这一个动物的形象作为其子女的对立面而存在使得画面更加的凄凉,人还不如动物。
三、对于人性“置之死地”而后的“重生”
没有一层不变的事物。事件在发展的时候总是经过着一点一点的量的积累才会最终导致质的转变,什么都是这样。人性是可以受到外界的影响而得到转变的。人的罪在现代这样一个多元化的世界上它的界定是宽泛的,它的标准和规范就不能简单的理解为是和非、对和错,好和坏的问题了。社会本身就是变化,现代化就是一个人性多元存在。
而我们也应该考到在法律之外的人性底线和人性的追问也是多元的。
在《雨把烟打湿了》蔡永清一直是好好男人的代名词,家里家外总是为人憨厚稳重,但是在一次去朋友家吃饭回家的的车上因为看见了一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师傅,又因为与他发生了鸡毛一点的小事而不假思索的杀了司机。“好”人一下子就堕落为“坏”人,可是在审判庭上,蔡永清一直是一脸坦然,只是说了一句“雨把烟打湿了”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能读者觉得这件事很不可理喻,但是就从蔡永清的经历来看,他是一个很值得同情的人。
蔡永清,是一个出生在农村的大学生,大学的时候也是属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状态的俗人,自从追上了他的老婆,怕自己老婆的家人看不起自己,老婆就一直一直的改变蔡永清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惯,完全把他变成了绅士。
小说中依然有一个可以暗示蔡永清潜意识中真实自我的反抗。那个的师傅,实在是太像自己了,看到他,蔡永清简直是一脸的厌恶,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加上之前雨天的路难行坏境上的障碍,或者又有所暗指,与师傅的口交和并不喜欢人际却被老婆逼着出门的实际情况,我们不难发现在蔡永清杀人的天气情况和路面情况的详细描写,以及见到司机师傅的详细外貌描写和心理描写都揭示了,人性忽然转变的内在的原因:寻找自我的真实存在。
所以在最后审判的时候,蔡永清没有遵照老婆家人的意思说自己的精神失常,而是坦然的承认了,因为他想结束自己的对立存在。虽然失去了生命却为自己争得了精神上的自由。置之死地,而后获得精神上的安宁与愉悦。人性获得解放。
这里我们也应该看到,不仅这个社会人性的多样的,就是在一个人的身上人性也可以是多样同时存在。我们人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复杂的综合体。(作者单位:温州大学人文学院)
参考文献:
① 须一瓜.《我希望小说像把手术刀》.《南方都市报》.2004(4).
② 何言宏.重新逼近我们的现实—须一瓜论.上海文学.2005.11
③ 须一瓜.我在建造我所认识的世界[J].小说选刊,2004(09).
④ 须一瓜.求证:我与我奶奶用同一种血.蛇宫.群众出版社
⑤ 冯敏.《无法回避的诘问》.《小说选刊》.2003.7.
⑥ 戴锦华.重写女性:八、九十年代的性别写作与文化空间.妇女研究论丛.19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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